達利生誕百周年‧天保山三多利博物館
當我試著想像身處安藤忠雄所設計的博物館中,觀賞達利畫作,
現場的震撼也許會落淚吧。
可惜事實並不然...。
主因還是自己懶惰,拖到黃金週才去,
沒想到買票排了五分鐘、入場排了半小時,
入場之後,每幅畫被迫觀賞七分鐘以上,因為隊伍無法前進...。
做為一個展覽,這次稱得上完整。
從畫風未熟到創作盛期,以及其他各方面業績,
皆有一些展出及說明,就算未曾接觸過達利,
也必定能透過展覽理解達利大致輪廓。
也許是對達利的認識日積月累,反倒沒有太大的感動。
畢竟展場上介紹的東西,幾乎都是已知的,而且並無太深入的剖析。
(啊,我承認踏進某個展室遠望到那柔軟的時鐘瞬間, 眼淚差點飆出來)
(但因現場人潮,湧出來的情緒又那麼被壓了回去...)
較特別的是達利為1939年紐約萬博所設計的「維納斯之夢」展室。
整個展室皆是達利超現實主義具象化的空間,
此次展出最大幅的作品,便是作為維納斯之夢展室背景的一大幅畫,
由四片板子所合成的大規模作品。
學院派、脫離學院派影子、走上超現實、
脫離超現實、走入宗教及古典主義
達利與一般畫家相同,從模仿前人來奠基,很快地找出自己的方向,
終生被死所纏繞的他,即使平時如何搞怪,如何奇裝異服引人側目,
以超現實手法畫出潛意識心境時,總脫不了荒蕪、灰色、頹靡,
有部份展室,是達利逃亡美國之後做的一些商業海報,
雖還是以達利奇形怪狀的創意為基礎,
但其中的色彩繽紛,與潛意識畫作中的壓抑昏暗有所出入。
在這部份呈現出的差距,卻又讓我一時無法連結。
試著回想,天才狂妄卻又敏感的達利,
絕對不如表面看到的缺乏理性或不近人情,
二戰對他有很大影響,而晚年的他,回復古典及宗教,走上理性且複雜的數學、科學,
也許在那兒,他總算為自己壓抑不住的瘋狂心靈,找到了平靜及和諧。
達利不僅是位畫家,他如同其他天才,如達文西,
瘋狂是由於見到了當世泛泛之輩所未見,
而除了藝術,他們急於在物理、數學、宗教等領域,找尋自己生命最終的出口。
妻子卡拉對達利來說如同雙胞胎兄弟、如同自己的鏡子,
卡拉逝世後,他繪了無聲且純白的大提琴,並且休筆。
純白構成的提琴,做為達利一生繪畫終點,
過往的一切瘋狂,似乎因此全歸於純白的零,而零不代表沒有,代表的是提琴的一抹旋律。
日本的畫展商品,品質較精緻、複製畫失真程度較低,
尤其這次許多商品是直接由達利美術館進口,五花八門。
欣賞完畫展後,接著欣賞建築本身,安藤忠雄的作品,三多利博物館。
說實在第一眼看到網頁照片有些愣住,有點「無聊」的一棟建築。
建築內部也許是為配合博物館機能,尤其是展場內部,安藤的影子並不強。
清水模、曲線、光影折射,看得出安藤風格,卻沒什麼特別。
回家後再度檢視網頁,球體、圓錐、立方所構成的簡單線條,
配合旁邊海岸,及能夠透光的天頂,
實實在在是安藤風,但少了些靈魂,我想是過於繁雜喧囂的大阪,
奪去了安藤建築原有的色調吧。
天保山還座落著世界最大級觀覽車,夜晚好不炫目。
2007年5月7日 星期一
天保山‧サントリーミュージアム(三多利博物館)・達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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