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月22日 星期六

王安憶的上海





很少如此嗑某位作家的小說。



我總是耐不住性,對事物的執著力十分「氣短」,

嚴格講起來,除了小時候的倪匡金庸(國民必讀教材!?),

高中時的渡邊淳一,或是美術史書畫冊之外,

能讓我這樣捧著念著迫不及待一本接一本,

大概還是第一次。



雖然現在只進行到第三本,

王安憶的「海上繁華夢」、「桃之夭夭」,

及閱讀中的「流逝」。



如同作者自己曾解釋的,在她小說中那種綿長的敘述,

是來自一種「邏輯的推動力量」,

任何人的經驗與認識皆有限,

只憑藉個人經驗及知識來構築小說是不夠的,

需要用邏輯性的推理,編織出綿綿不絕的敘事。



在讀「桃之夭夭」時,此種感受特別明顯。

說起來整篇敘事就是一連串的因為及所以,

因為環境如何、因為人心如何、所以主角怎麼地遭遇、心態怎麼地變化,

甚至有時因為所以過多了,

讓我略有自圓其說之感─

所有的事物皆能被作者如此簡單下定論嗎?



即便如此我仍是接受了這邏輯性的敘述,

甚至十分喜歡。



坦白說來,我在某方面便是靠邏輯來過日子的吧,

對於執著的議題或論點,若是沒有把後面的因為所以搞個清楚,

心中便無法釋懷而計較著,非得暗自為事物下個定論才行。



這麼一說起,王安憶的理性邏輯推論法,

可是十分對了我的性格,

便如同我現在正做的「分析」一般─

「因為」她如此邏輯地敘述、「因為」我的性格執著於前因後果、

「所以」我喜歡閱讀她的綿長敘述。



另外是上海。

和張愛玲的繁華上海不同,

文革的上海,是我想弄清楚卻始終不懂的一個地域及年代。

即使心中有多少「早已知道」,面對這樣生動的敘述仍是訝異不已。

共產黨的價值觀,

對我來說是需要經過人腦思想改造,才有可能接受的吧。

(事實上,讀了些毛語錄,我所贊成的語句竟是居多的,這真難解)



雖然我並不清楚所謂的張派傳人該是什麼味道,

(作者本身對被賦予的這種定位則是否認的)

我的確在王安憶的上海風及細膩當中,

看到了一丁點張愛玲的影子,說不上來是些什麼,

實際上,她們卻又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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